在和学生交流速度合成的话题,提到渡船问题,又乱关联了:
在河流里,苛求运动路径的最短并不省时间,相反一直保持船头和对岸垂直的航行,尽管航行的路径变长了,却能最快到达彼岸。
环境总是变化的,我们更不能奢望风平浪静,不能保证/设定运行的轨迹,但可以坚定信念,可以初衷不改...
坚持不仅可以改变现状,坚持还可以快捷。
“没有爱就没有教育”被视为铁律,然而什么是爱?为什么要爱?
爱有其生物本能的基础
如果说父母对子女的爱是伟大的,相悦男女间的爱是美妙的,那为人师者对学生的爱则是崇高的。所谓崇高,或许可以说师爱相对亲情与爱情本能的成分要少些。
民主是受压抑者内心的渴望,对特权者来说却是一种选择
和其他很多职业一样,教师首先是一种职业,但不是每个从业者的事业。教师可以选择爱,选择不爱,选择爱的方式,专制、民主,严肃、随和,严厉、宽松...我们更愿意说是教育风格的不同取向。
爱在教育实践中并不盛行
常见宽松的爱导致放纵,开放的爱容易失控;反倒严厉更容易获得尊重,专制更容易集中。所以有老师有“不要把学生当人看”的牢骚,所以有家长有“学生是学校里弱势群体”的愤慨。爱,不了解自然不懂得掌控。
安全感才是基础
雕琢的美并不持久,自然的流露才会永恒,我们不好把眼下的教育和病梅相提并论,但我们很多时候用一个模子来育不同的人。
统一的确显得整齐。但再完美的教育模式无法满足所有的人,其实最多只能适合一个人!这对其他人是不公平的。可笑的是最多只对一个人公平的不公平反倒显得很公平。
克里希那穆提在他《一生的学习》一书中多次提到恐惧对人创造性的限制。没有恐惧的学习氛围才是教育的基础,在有安全感的环境中,学生的个性能得到彰显,而教师的作用也就很明显了。不过不要奢望教师自身的充分安全,枝叶修剪过程中除了欣赏的喜悦也难免会被刺扎到。
家庭的大棚里,父母的责任首要是抚育着孩子的身体;学校里则应该更多滋长/发掘学生的个性,或彰显或疏导或修剪...而教师更是这精神温室里的守护员。
什么是爱还说不清楚,每个人对爱的理解也不同,有人把宽松当成爱,有人把严厉当成爱...但所有人都对你说,教师/你要爱你的学生,而我选择了和学生好的表述。
社会的巨轮在时间的河流中航行,不时有颠簸甚至搁浅和调头的危险,但船总是前行的。流行时尚如同船头的风景,频繁更迭,但对于特定经历的人来说,船尾的风景却总是定格的,不管船驶离多远。
生活中已经习惯钟点工的服务,安心地享受着洋快餐,坦然接受着流行...但当我们发现和尚也嚼着口香糖,妈妈把孩子当成谋生的工具,老太太轻易地屈膝...还是不免惊讶“世界的疯狂”。有人说那嚼口香糖的不是真正和尚,要饭的不是孩子的亲妈妈,下跪的也不是真的农村老太太...但当你的眼中假的比真的还多的时候,真的倒让人奇怪了。
如同眼前景的物变化,我们可以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内心和印象中别人的变化。
近来常有挑剔眼下的学生的情绪,什么不懂事、不刻苦...起初归纳为作老师时间久了难免怀旧。或许还有另外的解释。
我们轻视了社会的进步,更忽视了传统的更新,尽管生活的环境在变化,但过去的经历早把我们的传统定格,于是我们仍然习惯套用着过时的逻辑。我们不能想像眼下学生在未来如何实现他们的成功,却臆断他们成长的挫折。
久违了的诗句把思绪抛向太空,完全失重的想象肆意地飞扬。
我相信/世界/有一道/明亮的门/走进去的尘埃/都会/变成金子-----ZIYOU的寻找
我是那/土屋里的尘埃/漂浮的心/已不满足/小窗透过的/光亮/墙/阻挡不了/变成金子的幻想/对门的追求中/我/变成了墙...
刚记事的时候爸爸牵回家一头小牛,记得犄角很漂亮,大人们都叫她"龙门甲"。
起初放牛很胆小,只是牵着在村子附近的路边遛,慢慢的牵到田埂上,那里的草长的更好。应该是七八岁吧,就和村子里大一些的孩子起早到很远的草甸子里放牛,开始就自己一个人是牵着牛的:(
骑牛和骑马不同,没有鞍子。往后太平太宽,还担心掉到后面去,所以开始总往前面靠,不仅硌人,还常常从牛的脖子上滑下来,很狼狈。
常常天不亮就起来放牛了,有很多露水,还要穿着高高的靴子,为了避雨和蚊虫叮咬,往往用薄塑料布套在脑袋上...草甸子里有些类似沼泽的坑,有时候牛会陷进去很深,不过每次都能爬上来,而人最多就是把靴子陷进去。对难以控制的牛,往往还要在前腿上上绊子,牛是蹦着走的,想起来很有趣。
每当太阳出来的时候,大家一起骑着牛回家,牛的肚子吃的鼓鼓的,走在村子的唯一一条大路上,很有成就感,还能想起那个炊烟袅袅的画面。回到家里饭吃得也格外香,自己也能干活了!
有时耕作间隙也会放牛,晌午会有很多牛虻,用手掌捕来在其尾部插上草棒任其高飞,也有时干脆掐掉它的翅膀...对一些昆虫来说,儿童就是魔鬼:)
外出放牛还要过一关就是会系扣,记得很熟练的一种叫老牛扣,现在有时碰到长的绳子会不自觉地来一个扣。
有时也会到树林子里放牛,带上一根很长的绳子,找一快很丰盛的草地,把牛栓在那就去玩去了,采榛子,找鸟蛋,打松树...现在看多是坏事:)不过常常幸灾乐祸。玩够了回去有时会发现老牛把绳子越绕越短,基本没有吃到什么草,只得加班了;更惨的是有时老牛会挣脱了缰绳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,偌大的一片林子里,上那找啊。当初的无助和恐惧现在还能感受到。好在柳暗花明,几乎放弃的时候会无意发现牛就在不远处的树下吃草,从来没有觉得牛那么亲,牛的眼神似乎也很特别。后来也给牛带上了铃铛。
每次放完牛都要饮牛,挑选的水坑要干净,据说有的水里有可怕的带吸盘的虫子...
再温顺的老牛都有毛了的时候,那个时候手里的缰绳一般不放,起初会被拖着,如果带着嚼子回好一些。
冬天的牛都是家里牛棚里喂养的,忽然想起了豆饼,很大个的...
不经意唤起童年记忆的一些记忆碎片,都快忘光了。